2.1斷臂求法(景德傳燈錄卷3)
神光:(朝夕前往禮謁參學)
達摩:(端坐面牆,不聞不問。)
那年12月9日,天下大雪。
神光:(站在門口不動,積雪過膝。)
達摩:「你在雪地中站了那麼久,到底要求什麼?」
神光:(悲泣)「唯願和尚慈悲開甘露門,廣渡群品。」
達摩:「諸佛無上妙道,曠劫精勤,難行能行,非忍而忍,豈能以小德小智、輕心慢心,而希望得到真理!你是白辛苦一場了!」
神光:(暗中取出預藏的刀子,切斷左臂,放在大師面前)
達摩:(知道是法器)「諸佛最初求道,為法忘軀,你今天在我面前斷臂,也可以求道了。」
神光:「謝謝大師!」
達摩:「今後你就更名為『慧可』吧!」
2.1a血祭達摩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剛剛飛越了大約1480年的時空,到嵩山少林寺來拜訪你。」
摩:(端坐面壁,不理不睬。)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剛剛飛越了大約1480年的時空,到嵩山少林寺來拜訪你。」
摩:(端坐面壁,還是不理不睬。)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剛剛飛越了大約1480年的時空,到嵩山少林寺來拜訪你。」
摩:(端坐面壁,依舊不理不睬。)
乙:「璧觀婆羅門!我已三次問訊,你並未面壁作觀,亦未入定,為何故意不聞不問,豈非成了傲慢婆羅門?」
摩:(還是無動於衷)
乙:(暗中取出沾滿蕃茄醬的牛排刀,快速往大師的左臂擦拭過去)「看刀!」
摩:「嘿!休得無禮!為何捅我一刀,讓我左臂血紅一片?」
乙:「大師!別怕,那是蕃茄醬。請你吃肯德基炸雞翅,左翅膀喔!」
摩:「罪過!罪過!少林淨地你竟敢攜帶葷腥之物進來。」
乙:「大師,我專程來祭拜供養您你。」
摩:「我不吃炸雞。」
乙:「我知道,你喜歡血淋淋的生肉左蹄膀。」
摩:「胡說!」
乙:「我哪有胡說!當年神光不就是切下自己的生鮮左臂,奉獻在你面前,你才肯收他為徒的。不是嗎?」
摩:「諸佛無上妙道,曠劫精勤,難行能行,非忍而忍,豈能以小德小智、輕心慢心,而希望得到真理!神光斷臂正是為法忘軀的表現。」
乙: 「我佛慈悲,教導眾生從無預設條件。例如:殺人如麻的央掘摩羅(小德),愚笨的周利盤頭伽(小智),自以為是的事火迦葉(輕心),存心盜法的須深(慢 心)…等,一群又一群無知又頑固的人天,都在佛陀的循循善誘之下證得了真理。正因為眾生愚癡無聞,所以普遍地需要佛陀的教導。佛陀也從未因自己曠劫精勤的 辛苦,而刻意要考驗、選別或刁難眾生。神光斷臂猶如魔教的血祭,為禪者豎立了血腥恐怖的惡例,大師也嚴重扭曲了佛陀的慈悲和智慧。」
摩:「忤逆!找碴之人所為何來?」
乙:「翻案平反並數說你的罪狀。」
摩:「還不夠嗎?」
乙:「還有,神光既已斷臂,你為何還容許他出家?」
摩:「這樣的求法熱誠還不配出家嗎?」
乙:「戒律上明文禁止讓殘障人士出家(可為在家居士),你不知道嗎?」
摩:「2002年了,你還歧視殘障人士嗎?」
乙:「不是歧視,是基於愛護殘障人士。僧團的修行生活非常獨立、艱辛,必須托缽、取水、濾水、經行、遠遊、獨住、禪思,還要堅強地應付瘧疾、暑熱、瘴氣…等疾病的侵襲;殘障人士在僧團裡沒有人能長期伺候、照顧他,實在不適合出家生活。」
摩:「手臂都已經切下來了,還不讓他出家,說得過去嗎?」
乙:「這麼說,世尊所制的戒律,都不如人情世故來得重要了。」
摩:「大膽!在家人竟敢偷看出家戒本。」
乙:「少來了!不要惱羞成怒,自己破戒不知懺悔,還要恐嚇在家人不許看戒本。」
摩:「滾出去!否則叫我徒子徒孫用少林武功把你打入地獄。」
乙:「早已不動搖,大師如何能入我於地獄?我走就是了,不要這樣子吹鬍子、瞪眼睛的,好嗎?」
2.2南泉斬貓(景德傳燈錄卷8)
東西兩堂和尚各爭貓兒。
南泉:「說出個道理來救救貓兒,說不上來我就把貓兒給宰了。」
眾人:(答不上來)
南泉:(斬貓,貓血四射而亡)
趙州:(自外歸來)
南泉:(告知此事)
趙州:(脫掉鞋子把它戴在頭上,然後走出去。)
南泉:「你剛剛如果在這兒,就能救下貓兒了。」
2.2a當斷不斷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剛剛飛越了大約1200年的時空來這兒拜訪你。」
泉:「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?」
乙:「當然是你斬貓的肅殺之風把我吹來的。」
泉:「聽說老衲『南泉斬貓』的公案已經成了歷代禪宗子孫膾炙人口的標準教材之一,你怎麼說?」
乙:「大師當懺悔!」
泉:「為何要懺悔?」
乙:「你公然在兩堂和尚的面前殺貓,殘忍至極,犯了戒律裡『屠殺畜生』的波逸提重罪。」
泉:「我是為了兩堂和尚爭執不休才殺貓的,有何罪過可言?」
乙:「依照大師的邏輯,如果有兩個男人為了一個美少女而爭風吃醋,是不是也要把那個美少女給殺了呢?」
泉:「人不同於畜生,殺了美女,不人道,也不能解決問題。」
乙:「殺貓也不能解決問題。你知道趙州為什麼要把鞋子戴在頭上嗎?」
泉:「弔喪,為貓兒之死哀悼。」
乙:「弔喪,為你的顛倒是非而哀悼——鞋子當帽子戴以示抗議。」
泉:「怎麼說?」
乙:「佛世時有個比丘因為淫慾心重,就把自己的生殖器給割斷,佛陀責罵他當斷(的煩惱)不斷,不當斷(的男根)卻把它給斷了;你現在也是一樣,當斷(內心的瞋恨)不斷,卻把貓兒的命根給斷了。這不正是顛倒是非,把鞋子當帽子戴嗎?我看,與其殺貓還不如殺了你自己!」
泉:「為什麼要我自殺?」
乙:「兩堂和尚因細故而爭吵,證明平時的管教、訓練不夠,你身為禪師難辭其咎,竟然又把責任推給無辜的貓兒,這是什麼邏輯?和尚爭吵,干貓底事?你殺得了貓兒,卻殺不了兩堂和尚和你自己心裡頭的瞋恨,你不如自殺算了!」
泉:「怎麼個自殺法?」
乙:「公開懺悔,引咎自辭,隱居思過,這就是我勸你『自殺』的意思。」
泉:「但是我已經成了禪宗祖師,怎麼好意思公開認錯悔過?要我如何面對世世代代的徒子徒孫?我寧可不要懺悔!」
乙:「佛陀時代的無恥比丘們(六群比丘和十七群比丘)尚知懺悔,你竟連他們都不如,如之何?如之何?」
泉:「不要罵人如刀切菜,換做是你,遇到這樣的場面,看你如何處理?」
乙:「好啊!把那隻還沒被宰殺的貓兒抱過來給我,然後升堂召集兩堂和尚,看看我怎麼處理!」
2.2b刀下留貓
泉:「已經升堂了,你說話呀!」
乙:「諸大師!你們看這隻貓兒黑背白肚,長得多可愛!1980年代,北京有個老鄧說:『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,只要會抓老鼠的就是好貓。』你們怎麼捨得讓牠被殺了?可別陷大師於不義,讓他被千秋萬世的後人所恥笑。」
泉:「廢話少說,再答不出話來,我還是要宰了牠。」
乙:「我來到這兒跟大家見面,目的不只是要化解兩堂的爭執並挽救這隻貓兒的生命,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各位錯誤的行徑成為千古的典範繼續流傳下去,殘害世世代代禪友的慧命。」
甲:「好大的口氣!你們那個時代裡難道沒有老鼠嗎?你知不知道老鼠對禪者所造成的困擾有多大?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為了一隻貓而爭執不下?」
乙:「我知道!達摩祖師修行所依據的寶典——楞伽經上說得很清楚,它說諸魔會變化成黑色或灰色的老鼠來騷擾禪者,讓他無法成道。」
丙:「知道就好,你知道諸魔所幻化的老鼠有多厲害嗎?牠們都有很高強的神通,每次都準確地挑選你靜坐的時段,肆無忌憚的來騷擾你。百試不爽,太可恨了!楞伽經上說得一點都不錯,牠們真是魔鬼的化身。」
乙:「其實不是這樣啦!當你還在走動、作事情的時候,難免會發出一些聲響,老鼠的警覺性很高,牠們都不敢輕舉妄動;一旦你開始靜坐了,四周環境都安靜下來了,牠們以為沒人了,就囂張地追逐嬉鬧了!哪有什麼神通可言?更不必疑魔疑鬼的。」
丁:「聽起來好像你也曾經被老鼠騷擾過嘛!那你一定很能體會噪音對禪者所造成的困擾囉?」
乙:「那當然!禪書上說噪音是禪修的『聲刺』,我們這個時代的科學家則說58db(分貝)以上的環境噪音,可能會影響嬰兒的中樞神經發育。禪修與中樞神經有密切的關連,當然要注意噪音的問題。個人在禪修的過程中也曾努力對抗過兩隻老鼠。」
泉:「你是不是也養貓來對付牠們?」
乙:「大師!你們的菩薩戒中不是規定不可以畜養動物嗎?何況是為了殺老鼠的動機而養貓,豈不是罪加一等?你身為方丈怎麼容許兩堂和尚養貓呢?」
泉:「受菩薩戒是一回事,現實生活是另一回事,我們禪者不受戒律約束。」
乙:「大師此言差矣!世俗人尚且要遵守社會規範,何以修行人能夠不守清規?」
戊:「你又不受菩薩戒,自然可以養貓囉!」
乙:「是的,但是我還是不願為了殺老鼠而把貓放出去。」
己:「你到底把牠關在哪裡?你把牠關著,能有什麼作用?」
乙:「關在心裡,作用太大了。」
庚:「別吹牛了!別搞形而上那一套了。」
乙:「我哪有吹牛!形而上的戲論雖然毫無意義可言,但四禪定卻是逐層提升意識水準,專搞可以具體驗證的形而上。難道你是修習枯木禪(無意識狀態)的?」
辛:「別故弄玄虛了,說說看!到底怎麼回事?」
乙:「我內心的貓兒睜大了『念住』的雙眼,閃亮著碧綠的『念力』之光,監看著『心鼠』的一舉一動,然後以銳利的爪牙,精進不懈地驅趕『五蓋』的魔鼠。」
泉:「聽起來像是得禪入定之人!」
乙:「不敢!在下猶記得那一個寒冷的冬夜裡,對面的日本重機工程師仍在轟隆轟隆地挖掘岩層底下的溫泉,天花板上的那對老鼠也正在追逐戲耍著,我在滿頭大汗的奮鬥之後,總算成功地驅離了內心的魔鼠。」
壬:「這麼說,聲刺已經不成為你的障礙了?」
乙:「在到達穩定的第四禪之前(包括第四禪的近行定),聲刺都還會或多或少地影響入定的效率和品質,我們並沒有必要刻意去忍受或對抗聲刺的干擾,反而要設法改善或選擇環境的品質,尤其是對於尚未獲得禪定的人更是如此。」
癸:「那你後來到底如何處理那一對老鼠?」
乙:「我爬上屋頂去,把屋子的漏洞逐一填塞,然後用鐵籠子和新鮮的甘薯片誘捕牠們,再送到五公里外的河堤外去放生。」
甲:「你別忘了,在我們的時代裡可沒有鐵絲籠。」
乙:「竹編籠子一樣管用,你說是嗎?」
泉:「廢話少說!再說不出個道理來就要宰了牠!」
乙:「兩堂失態,大師失職,切莫歇斯底里遷怒畜生,血腥殘害無辜。刀下留貓!」
泉:「斬!」
乙:「南柯一夢下黃泉,南泉已被腰斬矣!嗚呼哀哉!」
2.3.1一指禪(景德傳燈錄卷11)
有個尼姑名叫實際,戴著斗笠來拜訪俱胝和尚。
實際:(拿著錫杖繞胝三圈,說了三次)「說對了,我就把斗笠摘下來。」
俱胝:(三次都無言以對)
實際:(就要離去)
俱胝:「天色太晚了,留下來過一夜吧!」
實際:「說對了,我就留宿。」
俱胝:(又無言以對)
實際:(離開以後)
俱胝:(慨嘆)「枉費我為男兒身,卻沒有大丈夫的氣慨!」(準備棄庵出去參學)
山神:(當夜告知)「不須離開此山,將有大菩薩來為你說法。」
果然,過了十天左右,天龍和尚來到庵裡。
俱胝:(迎接敬禮,陳述前事)
天龍:(豎起一根指頭來開示他)
俱胝:(當下大悟。從此,凡是有人來參學,就只是舉起一根手指頭來,不再提起其他的事。)
2.3.2一指童子(指月錄卷3)
俱胝和尚有個打菜的童子。
某甲:「和尚!你的侍童也會佛法,就跟您一樣,人家有問題,總是豎起一根指頭來答覆問話者。」
俱胝:(袖裡暗藏一把利刀)「小胝!聽說你也會佛法,是不是?」
童子:「是啊!」
俱胝:「如何是佛?」
童子:(豎起一指)
俱胝:(快刀削斷一指)
童子:「唉約!」(血流不止,哀嚎而出)
俱胝:「小胝!」
童子:(回首)
俱胝:「如何是佛?」
童子:(舉手不見指頭,豁然大悟。)
2.3a 探視小胝
乙:「典獄長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我帶著心理諮商專家某丙跨越時空來探視小胝。」
長:「自從小胝被關進少年監獄以來,就沒有人來探視過他。」
乙:「他父母呢?」
長:「父親根本不在乎,母親也不敢來看他。」
乙:「為什麼?」
長:「父親有暴力傾向,母親看不過孩子受虐待,從小就把他送到寺裡頭去當侍童。」
乙:「他師父呢?」
長:「大師忙著弘揚『一指禪功』,四方來參學的禪者又那麼多,哪有時間來?」
乙:「小胝犯了什麼錯?」
長:「過失殺人。」
乙:「能不能詳述?」
長:「有個同門的沙彌一再取笑他的斷指,他忍無可忍也要砍掉沙彌的指頭,卻失手割斷了手腕的動脈。」
乙:「怎麼會這樣?不是說小胝已經豁然大悟了嗎?」
丙:「小孩子的心性都還不成熟,談什麼豁然大悟?」
乙:「讓我們去看看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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胝:(面黃肌瘦,害怕,躲躲藏藏。)
乙:「小胝別害怕,過來看看張阿姨,她帶麥當勞和可樂來給你了。」
丙:「小胝來,這包都是你的,裡面還有拇指寵物喔!」
胝:「師父說不能吃肉。」
乙:「那你先吃薯條、喝口樂好了。」
胝:「謝謝張阿姨!」
丙:「不客氣!小胝幾歲了?」
胝:「12歲。」
乙:「小胝來這裡住多久了?」
胝:「快一年了!」
丙:「小胝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,才會住到這裡來嗎?」
胝:「知道,我的刀法不如師父,不夠準!不夠快!誤殺了師兄的手腕,流血不止死掉了。」
丙:「你為什麼要切掉師兄的手指?」
胝:「因為要幫助師兄開悟。」
丙:「你怎麼知道這樣就會開悟呢?」
胝:「師父教我的,我的手指被師父削掉以後,大家都說我豁然開悟了。」
乙:(驚愕不已)
丙:「小胝很敬愛師父嗎?」
胝:「師父是我的偶像,他的『一指禪功』威震天下,又獨傳給我『削指禪功』,幫我開悟。將來我一定要把刀法練得跟師父一樣穩、準、快,才不辜負師父的一片苦心。」
乙:(愣住了!)
丙:「幹嘛!跟小胝再見了!」
乙:「小胝再見了!我們要去找你師父。」
胝:「叔叔!阿姨!請代我向師父問好!」
乙、丙:(無言以對)
2.3b 拘提俱胝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我帶著心理諮商專家某丙跨越時空來看你。」
俱:(豎起一指)
丙:(出示警徽,拿起手銬掛在他的指頭上)
乙:「妳不能跟他演默劇,妳要先宣讀他的權利。」
丙:「以下的談話將被當作呈堂證供,你有權保持緘默。」
俱:「我招誰、惹誰了?我犯了哪一條王法?要受你拘提。」
丙:「你違反家庭暴力防制法,小胝視你如父,你竟涉嫌以暴力危害小胝。」
乙:「不對啦!俱胝大師又不是小胝真正的父親,也沒辦認養手續,法律上站不住啦!拜託!」
俱:「說得是!說得是!」
丙:「你違反兒童福利法,涉嫌凌虐小胝。」
乙:「古人成年來得早,小胝12歲了,還算兒童嗎?」
俱:「說得是!說得是!」
丙:「你違反青少年福利法,涉嫌傷害小胝。」
乙:「大師!你看這個名目好嗎?」
俱:「三字經上說:『苟不教,性乃遷。教不嚴,師之惰。』師父對弟子嚴加管教,即使體罰也是天經地義的事,有何傷害可言?」
丙:「老師體罰學生尚且違法,更何況『削指』是屬於重傷害的公訴罪,並非告訴乃論。」
俱:「別拿2002年的台灣法律來這兒說唱公演好嗎?」
乙:「即使是2500年前所制訂的佛門戒律也絕不容許比丘打、殺沙彌。」
俱:「小胝又沒有剃度,不算是沙彌。」
丙:「大師!更有力的答辯是,你根本就不能算是『比丘』,何用持戒!」
乙:「說得是!說得是!明明是罪大惡極的大師,卻沒有適用的法條可以拘提他。」
俱:「奈何不了我的!」
丙: 「大師!你知道嗎?一個從小生活在家庭暴力陰影下的兒童,心理上原本就充滿著畏縮、恐懼。好不容易來到了你的門下,當你是父親、老師,把你看做英雄偶像, 一味地模仿著你的一言一行。你只許自己放火(模仿天龍和尚豎一指),卻不許小胝點燈(模仿你就斷他一指),你的殘暴完全辜負了小胝的敬愛之情,這不只毀了 他的手指,你的暴力方式已經讓小胝的人格發展和人生價值觀完全被扭曲了。你以為小胝是氣不過才殺人的嗎?他根本不在乎那根被你削掉的手指,他還正義凜然地 認為自己是跟你一樣,是在『自悟悟人、自覺覺他』呢!」
乙:「大師!你真的是『自誤誤人、自絕絕他』啊!你雖然逃過了法律和戒律的制裁,但終究逃不過良心和業力的譴責。世間如果真有『一指禪功』的話,迦葉尊者又何必大費周章地結集聖典?」
俱:(放下一指,手銬落地。)
2.4歸宗斬蛇(景德傳燈錄卷7)
歸宗正在鋤草,有個堂主來參學。正好看見一條蛇,歸宗就用鋤頭把牠給斬了。
堂主:「久仰大名,到頭來卻只看到一個行為粗魯的沙門罷了!」
歸宗:「是你粗魯?還是我粗魯?」
堂主:「如何是粗?」
歸宗:(豎起鋤頭)
堂主:「如何是細?」
歸宗:(擺出斬蛇的姿勢)
堂主:「那就依照這麼辦吧!」
歸宗:「先不提怎麼辦,你在何處看到我斬蛇了?」
堂主:(無語)
2.4a何處破戒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跨越時空來看你。」
歸:「看我正在辛苦地鋤草嗎?」
乙:「是的,還有一併看你粗魯地斬蛇。」
歸:「如何是『粗』?」
乙:「你不是豎起鋤頭來表演了嗎?」
歸:「你看懂了嗎?」
乙:「當然懂!」
歸:「如何是『細』?」
乙:「你不是擺出斬蛇的pose嗎?」
歸:「你看懂了嗎?」
乙:「當然懂!」
歸:「有本事!說說看!」
乙:「鋤頭的木柄筆直地豎起來了,不動了,就像蛇兒被你砍死了,筆直地躺在那兒不動了,你犯了『粗重』的殺畜生罪;然後你擺出斬蛇的姿勢,其實是在掩飾你犯了墾土掘地和割斷草木的『微細』罪過。」
歸:「先不提你到底看懂了沒,且問你又在何處看到了我斬蛇、鋤草是破戒的行為?」
乙:「我在比丘律裡,無論是巴利英譯或是梵文漢譯,無論是四分律、五分律、十誦律、薩婆多(有部)律、摩訶僧祇律…裡,處處都明明白白地看到你血腥粗暴的破戒事實。」
歸:(無語)
2.5大隨燒蛇(指月錄卷13)
大隨法真在燒田時,看到一條蛇在竄逃。就用一根樹枝把牠挑到火堆裡去燒。
大隨:「你這條蛇的形骸,自己還不捨棄!今天死在火光裡,就好像在黑暗中得到了明燈。」
甲尚:「你這麼做,犯不犯殺生罪呢?」
大隨:「石虎叫時山谷響,木人吼處鐵牛驚。」
2.5a幻聽恐懼症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跨越時空來看你。」
隨:「閃開!我正在火祭蛇靈。」
乙:「我明明看到你在火烤蛇肉,怎麼偏偏說是火祭蛇靈呢?」
隨:「你看不懂『祭蛇文』是不是?」
乙:「在哪兒?」
隨:「注意聽!『你這條蛇的形骸,自己還不捨棄,今天死在火光裡,就好像在黑暗中得到了明燈。嗚呼哀哉!尚饗!』」
乙:「大師!你心生恐懼,你知道破戒了!我們台灣鄉下的婦女,逢年過節殺雞、殺鴨的時候,為了消除恐懼,也跟你一樣唸唸有詞,以求心安。」
隨:「她們唸些什麼?」
乙:「她們喃喃自語:『做雞、做鴨沒了時(空有畜生的形骸),快快跟隨安童去轉世於富人家(如黑暗中得到明燈)。』」
隨:「石虎叫時山谷響,木人吼處鐵牛驚。」
乙:「大師!遭了!你破壞了比丘律,良知不放過你,內心的恐懼已經逼迫你出現幻聽的現象了。」
隨:「怎麼辦?」
乙:「趕快到如法如律的僧伽面前懺悔吧!」
隨:「何處有如法如律的僧伽?」
乙:「到雲南西雙版納的傣族區去尋找上座部僧伽看看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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